这个想法确实古怪,甚至自私的像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但这次没等薛至想多久,谢慈就否认了。

是眼眨也不眨的否认,和往常的无数次一样,这无疑叫薛至松下了一口气。

一旁的苏秩就支起一只手臂,他侧眼看着谢慈,唇边笑意很是温驯,就好像他什么也不知道,彻底被眼前永远镇定的青年蒙住了眼。

三人谁都没再说话,谢慈便安静的看着手里的书,半晌都没翻过一页。

没一会儿,身侧窸窸窣窣的动静响了起来,谢慈眼角的余光看到苏秩垂头似乎给薛至发了一条什么信息,于是薛至嘴角露出一个模糊的笑意。

两人像是瞒着谢慈拥有了共享的秘密一般,他们一起站起身,走到书架从中,一排排厚重的论书遮住了他们的身影,谢慈只能隐隐听见几分低声交谈的声音。

隐隐绰绰的,像暧昧丛生的荒原一般,野火贸然生长。

其实这段时间差不多都是这样了,薛至和苏秩的关系在肉眼可见的熟悉、亲密了起来。

谢慈垂了垂眼眸,指尖点在黑白的方楷印刷字体上。

“我越是爱他,他便越是厌恶我。

我给他咒骂,但他给我爱情。”

系统卡巴卡巴了几下,谢慈最后只听到了它小声的骂了一句:“这种目标对象就是贱!”

午间下课的铃声响了许久,谢慈将课本收拾好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