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像扎入骨头里的刺,若是尖锐的疼过一阵便也罢了,偏生像绵软的水波,细细的疼,谁又能忍住。

于是便容易再生妄念。

倘若只是误会呢?

谢慈屏息,甚至有些恶意的想,或许薛至只是好奇,只是想玩玩呢?

自己才是会永远陪在他身侧的人。

胃部的灼烧感再次绵密的袭来,谢慈却好似感觉不到一般的。他为自己刚刚的想法而唾弃自己。

谢慈心底反复念着,牙齿微颤,薛至不喜欢他,苏秩是他的好朋友。他不该那么想的。

“嗯···阿慈就在我旁边···”苏秩说话间抬头看了眼谢慈,唇角带着笑意。

谢慈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他。

苏秩笑着摇摇头,对着话筒的语气有些无奈:“···晚安,好,知道了,你一定是喝醉了。”

他说话的声音有点细,像跟年长的情人撒娇一般。

他将手机递给谢慈,黑眸笑意未散:“薛至有话跟你说。”

谢慈抿唇,他总是很会掩盖自己的情绪,于是他捏捏自己的鼻梁,状似无奈的接过手机。

话筒贴在耳畔,对面只有风声,还有一些模糊的,由远及近的嘈杂声音。

谢慈能感到自己的手腕控制不住的微颤,心脏跳动的声音有些大。

“喂?是阿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