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留着。”

“我喜欢的人送的东西,当然要留着。”

任雩说得理所应当,歌诉却心中存疑。

问题便在于,他太过理所应当了。

当年她参加节目时,他便嚷嚷着邀她做女友,但她并不将它当真,只当它是这位浪荡公子的浪荡宣言。

直到现在,她仍旧是这种想法。

清了清嗓子,歌诉问道:“在我送你花的那天我就看到,它已经枯了。”

“没错,这便是我要给你讲的故事。”

任雩眨了眨眼,不以为意地坐去沙发,把木盒放在了茶几上。

他打开木箱,拿出一张又一张未经修整和归档的照片。

歌诉走过去坐下。

“这是……白夜庄园?”歌诉看着照片里那再熟悉不过的尖顶建筑诧异道。

“十多年前,我刚刚化形进入人类社会,缺乏常识和生存能力,连肚子都填不饱。”任雩垂眸看着照片,平静地讲述过去的事。

“稍等,以你这张脸,在街头要饭也不至于饿肚子吧。”歌诉疑惑出声。

“……当然是因为,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还有乞丐这种职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