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他火急火燎地打进来,还是在拉斯维加斯欠了一百万刀的赌债,被人拿枪顶着脑袋催债,又一时联系不上他哥只能找她来借钱的时候。
或许是上一回的经验在她潜意识埋下了不安的信号, 这回他电话一打进来,唐珞也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果然电话一接通, 他语气并不明朗, 声音略有些低哑地叫了她一声:“喂?嫂子。”
“嗯?怎么啦。”
她声音温温柔柔, 像是对小孩子说话的口吻。
陈文宇问道:“我哥在旁边吗?我打他电话一直打不通。”
唐珞回了一句:“他今天回北京,电话打不通吗?那可能是已经登机了。”
陈文宇便“哦……”了一声,像是有什么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唐珞便问了句:“什么事?又闯了什么祸想找你哥擦屁股啊,急的话跟嫂子说说,他起码也要两小时才能联系得上呢。”
听了这话陈文宇立刻“害!”了一声:“什么叫擦屁股啊,嫂子你这话说的!”顿了顿,“我现在在医院呢,我舅妈她住院了。我舅妈你知道吧,就是我哥他……嗯,你懂。”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被陈文宇说得一句话十八个弯儿。
唐珞也是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陈文宇所谓住了院的舅妈也就是傅裴南的妈妈啊。
又顿了许久,陈文宇才下定决心开口:“她住院了,上海的医院。嫂子你现在人在上海吗?要不嫂子……你过来看看你婆婆啊?”
唐珞上一次开车出门也不知是多久之前,开完车钥匙不知道扔哪儿了,找了半天没找着,恰好看玄关处的杂物筐里扔着傅裴南几把车钥匙,便随便拿了一把奔驰车钥匙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