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傅裴南家所在的位置,每次过去,她都要地铁转公交,公交转优步,有时优步也不好打到车。
到了家,她照例给他发了个信息,说:【哥哥。】
【宿舍忽然断电了,我回来了。】
而这时,傅裴南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他说他喝醉了,让她过来接他。
那时的她在傅裴南面前格外乖顺,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不敢怠慢,出门打了个车便赶了过去。
那天是在他朋友家的hoe party。
他朋友家很大,三层别墅内、别墅外巨大的草坪上,都聚满了年轻的男男女女,各种肤色都有。
长桌上摆满了香槟、威士忌,露天泳池里满是穿着大胆的女孩儿,音乐震耳欲聋,大家随节奏而狂欢摇摆。
她穿了条白衬衫,穿了双白布鞋,头发高高绑在了头顶,露出了小而饱满的额头。
一副乖乖女、学生妹模样,看着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她给傅裴南打了个电话,只是打了三遍也没人接,在院子门口顿足了许久,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美国人体格高大,且聚集在这里的人看着都不大正经,又喝多了酒,让她有些害怕。
她像一个胆小的女孩儿第一次走进鬼屋,永远不知下一秒又会撞见什么。
即便来了快有一年,她还是对人高马大的老外过于直白的搭讪,或不怀好意的目光感到十分不适。
终于,她在院子里的沙发上找到了他。
他们围坐一圈直接对着酒瓶喝酒,桌上大多是亚洲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