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过了中二的年纪,家里的考虑他再明白不过。
他理解,但他凭什么顺从?
而见他不言语,唐铃惠便逼问了句:“你去不去?”说着,顿了两秒,她干脆拍桌而起,“儿子!你以为我当年真是因为爱你爸,才会嫁给他!他也是真的爱我才回娶我?我不跟你爸结婚,能有现在一家独大的盛茗集团,能有你挥金如土的今天?”说着,她顿时便红了眼眶。
“你知不知道,你爸知道了你和那个野丫头的事儿,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们唐家窝囊,管不好自己的家务事,让那个女人进了门,哪至于你跟她女儿……”
说到这儿,她再也说不下去。
她感到不齿!
平静了良久,唐铃惠才一字一顿道:“我们每一个人,都为自己的家族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你也一样。”
“谁也躲不过,这就是命。”
每一个节假日,于北京本就糟糕的路况而言都无异于一场灾难。
傅裴南驾车离开时,道路早已堵成了猪肝色。
二环、三环、四环、五环……
像一条条锁链,一圈又一圈地封锁着这座城市,也一寸寸地束缚着他的心。
堵了半个多小时,他早已堵得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