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回来看他时,一杯蜂蜜水早已见底,她问了句:“还难受?”
“嗯,我休息一会儿。”
唐珞便叹了一口气,去翻了翻药箱。
他一开始回国接手业务时,也常被公司那些叔叔辈儿的老油条们拉出去应酬,本意是为拉拢他,这董事长唯一的宝贝儿子,盛茗集团的太子爷,不过却也害得他很惨。
他胃不好,尤其这几年“上了年纪”,一喝就难受。
国内解救药品类不多,效果也一般,后来她给他试了日本一款药很有效,她便常常在家备着那款药。
但这一阵,他把能推掉的应酬都推掉,很久没沾过酒了。
她看了一眼,家里的解酒药也早已过期……
她说了句:“家里的药都过期了,我下去去给你买药。”
“不用了,别折腾。”
唐珞没应,兀自开车出了门。
唐珞照顾人很有一手。
都说他是傅泗礼唯一的宝贝儿子,从小万千宠爱在一身,整个四九城都找不出几个比他更矜贵的主儿,不过他第一次被体贴入微地照料,却是在唐珞这儿。
小时候他一不舒服,他妈妈只会一件事——喊医生。
医生给他看病也只有一个宗旨,哪怕过度治疗,也要确保他不发生什么大碍。
他每次不舒服,家里便是一场天翻地覆的噩耗,他妈妈会挨个儿挑佣人们的刺,仿佛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能好受一点,她在他爷爷奶奶面前才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