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卧里那些贵一点的都是我爸买的,十八岁成年的时候,我爸拿了几瓶酒过来,但我也就陪他喝过一次。”言训刚要伸手接过收银员递过来的大袋子,就看到一只手比自己还先伸出去,回头看见叶星泽,虽然隔着墨镜,但言训就是觉得叶星泽在心疼自己。
其实他已经不难受了,提起去世的父亲,也多是怀念大过伤心,“好啦,别这么看我,我没问题。”
出了超市,叶星泽忽然想起什么,让言训先开车回家,然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言训喜欢做饭,在那五六年的阴暗时光中,做饭是他解压的方式,他喜欢洗菜,择菜,切菜,一步步地完成,有兴致的话拍两张发到微博,收到粉丝的夸夸就会开心好久。
最近事情多,言训很久没更新了,今天晚上做了一大桌子菜,言训拍了几张,坐在餐桌前熟练的调滤镜,忽然发现有一张照片里,叶星泽的一小点侧脸入了镜,逆光的状态下看不清脸,只能看到轮廓。
言训犹豫半晌,最后权当没看到。
在编辑微博的时候还不小心把那张照片放在了九宫格最中间。
没有编辑文案。
说朋友不甘心,说别的称呼——言训也不敢。
言训心跳的厉害,把微博发了出去。
“星泽哥,吃饭了。”言训把手机放到一边,抑制着干完“坏事”后的兴奋,咳了一声。
叶星泽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到餐桌前,惊讶道,“怎么做这么多,我们两个人吃得完吗?”
“没事,反正接下去几天都是我一个人,也没心思做饭,”言训故意用埋怨的语气,试图让叶星泽晚两天再走,“锅里还煮了点饺子。”
“怎么,”叶星泽装听不懂,笑着问道,“滚蛋饺子吗?”
“对对对,”言训没好气的说道,“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