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生气吗?”平日里的小太阳生气起来变成了炸药筒,“他从小被惯着长大,我就不能跟他见识了吗?”
“这话哪儿来的?”叶星泽一头雾水,他说什么了?
“你问我生不生气,下一句不就应该是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吗?”纪凤笙越说越委屈,只要想到刚刚叶星泽阻止他扔瓶子,他就觉得叶星泽偏心,“你就是偏心!”
“明明我先认识你的,你为什么向着他啊?”炸药筒的火燃过了,没爆,只是把自己的眼圈熏红了。
“对对对,我是偏心,”平日里叽叽喳喳,目光灵动的小孩儿忽然红着眼睛指控你,叶星泽有脾气也要被瞪没了,“我偏心你好不好?”
“啊?”听见面前这人承认自己偏心,纪凤笙都要跳起来了,乍一听到下一句,炸药筒好像忽然就熄了。
“他有的是人偏心呢,不缺我,我偏心你好不好?”叶星泽暗道小问题,不慌,又问了一遍,“只偏心你,要不要?”
“……要,”纪凤笙半晌后才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又觉得自己没骨气,人家随便一句话,气就全散了,看起来好哄的很,又虚张声势的假装刁难,“那你怎么偏心?”
“从今往后,你说什么,我信什么,好不好?”叶星泽刮了刮纪凤笙的鼻子,只觉得心神俱疲,偏偏疲的还没有脾气。
“我要是骗你呢?”纪凤笙仰起头,任叶星泽碰他的鼻子,问道。
“算我活该,谁让我信你呢?”叶星泽笑道。
“活该什么,我才不会骗你呢。”纪凤笙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小声嘟囔一句。
“那还生气吗?”叶星泽问道。
“不气了,他都被吓哭了,他才是可怜虫,我又不是。”纪凤笙又低头去缠叶星泽的衣角。
傍晚,叶星泽刚替长临施完针,控制住毒效,出门来就看到唐尧鬼鬼祟祟的往纪凤笙房里出来,然后就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