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你侍奉陛下南巡,到底是想干什么?”
李光地面色肃穆,盯着贾环道。
贾环嘿嘿一笑,道:“当然是将养龙体!
不过,搂草打兔子,顺手除掉几个败类,也是好事。
事关国运,总要摘几顶官帽祭旗。”
李光地哼哼了声,道:“你将读书人的清高气打没了,也就辱没了他们的气节,临国难时,老夫倒要看看你怎么办?”
贾环一挑眉尖,道:“老爷子,您说说看,读书人要这个气节,有什么用?
杨嗣昌有没有气节,史可法有没有气节?
都不畏死。
可这气节有用吗?
党争祸国,将国朝那点气运折腾干后,留下个破烂摊子,一死了之,倒成就了美名。
这种气节,要他做什么?”
李光地直起腰身,老眼死死盯着贾环,道:“你只说这两人,怎么不说说文天祥有没有气节,陆秀夫有没有气节,阎应元有没有气节,吴麟征有没有气节?”
贾环正色道:“他们有气节,我从未否认过,也敬佩之。
但是,败了就是败了!
不管是著天地有正气,还是负少帝投海,不管是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还是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