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哼哼了声,没再理她,免得顺着杆子往上爬个没完。
然后她又怜爱的抚了抚林黛玉的脸,笑道:“快擦去泪吧,让人瞧了笑话。分明是来劝人的,怎地又想起那些有的没的的事?
这些年,我又没亏着你,那般疼你,不能再惊动了地下的人,以后可不许了!”
林黛玉到底不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了,闻言笑道:“我原是想劝宝姐姐一劝的,只是说岔了!都怪她好端端的勾人!”
贾母呵呵笑道:“这话倒是极是,好端端的,没的闹这一场。”
说罢,看向惭愧难当的薛姨妈,道:“姨太太,你也是糊涂!
怎地就不想想,以环哥儿的功勋,再加上他和天家的亲近,还用的着你来给他儿子张罗爵位?
瞧瞧苍儿,才回来一天不到,宫里赏赐的爵位就赐下来了。
环哥儿年纪太轻,功勋太重,许是为了保全他,所以宫里才没给他再往上封公封王。
可那么些功劳都还积攒在那呢。
所以,日后不拘哪一个,只要生了孩子,必然跑不了一个爵位。
公侯伯难封,子爵男爵也有些显眼,可轻车都尉总是少不了的。
有这样一个正三品的爵位傍身,你们哪个都不用愁了。
说来也是讨厌,宫里真真小气,拿本来就该给咱们的东西哄人。
姨太太内宅里面的事想的明白,外面的事想不明白,以后可万莫再上人当了。”
薛姨妈连连摆手,羞愧道:“原是猪油蒙了心,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差点害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