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行商资质来,他倒比沈岩更好些。
只是……”
“只是野心太大,一心想和徽商、晋商斗一斗吗?”
贾环扬起嘴角笑道。
陈逸生叹息道:“论吃苦耐劳,论雄心壮志,富贵乡、温柔窝里长大的南人,是比不过他们的。
徽地、晋地,多是穷恶之地。
他们除了行商外,别无他法。
尤其是晋地,一等才智者行商,二等才智者为胥吏,再次者方读书。
重利,甚于重名。
由此便可知,晋商到底有多可怕。
若南商皆为李钟这般心性,老朽如何没有血性,不肯成全于他?
江南产苏锦,产云锦,产玉刻,还产盐茶。
可这些却都让外地客商拿去赚了大银子,咱们本地的却只能吃点残羹冷炙。
老朽也不甘心过。
可是,人不如人啊。
若是强行开战,怕连这点根基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