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宫里那位,情义深厚,倒将本宫都比了下去……”
郑冲闻言,怒发冲冠,厉声道:“驸马焉敢欺负公主?”
赢杏儿叹息一声,道:“女儿家本就体弱,出嫁从夫,乃天地纲常。
世事如此,纵然本宫身为公主,又如何能有侥幸?
太上皇若在还好,可惜……
罢了,郑老,你也不必再为本宫担心。
只苟且余生,想来……那位总不会赶尽杀绝。
若非心若死灰,本宫也不会舍弃都中长安的根基,远下江南……”
郑冲一双老眼死死盯着赢杏儿,眼中浮现出失望之色,道:“若连公主都心若死灰,那太上皇之仇,何人才能报得?”
赢杏儿苦涩一笑,道:“本宫是无能为力了,来日九泉之下见到皇祖,只能与他老人家请罪。至于仇恨……或许还有一人……
罢了,这些都与本宫不相干。
郑大人,自此之后,你也好生颐养天年吧。”
说罢,赢杏儿再叹息一声,转身重新折返内室。
郑冲看着赢杏儿的背影,一直等他消失后,才长叹一声,眼神复杂,似有悔色,似有庆幸……
……
“公主,怕不只是张楚,连郑冲老儿,都改换门庭了。”
待所有人都下船后,赢杏儿重新出现在三楼甲板上,面对滔滔江水,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