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兴赌坊,为孝简亲王府所开。呵呵……”
“九月二十九日,忠礼亲王府长史赵靖,至后街贾代儒府,呵,还是要账。
查明,贾代儒孙贾瑞,于平康坊红杏楼,欠嫖资一千二百八十两三钱。
红杏楼为忠礼亲王府的产业。”
“九月三十日,忠智郡王府门客进贾敕府……”
“十月初一,新晋内阁阁臣左思怡左相府管家进贾效府……”
“十月初一,新晋内阁阁臣裴静裴相府管家进贾敦府……”
“赌帐,嫖帐,戏班子相公帐,酒楼帐,胭脂水粉肚兜帐……”
“瞧瞧吧,这都是些个什么玩意儿!!”
随手一撒,漫天纸张飞舞。
贾环看着气的铁青脸的贾政,却又笑道:“爹,像咱们这样的人家,一般而言,纵然子嗣平庸,日渐衰败了,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总还能挣扎几年。
若是得祖宗护佑之幸,出了个出色的子弟,东山再起也不过等闲。
这就是爵位最可贵之处。
但是,咱们这样的人家,最可怕,也最可恨的,就是他们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从家族里头拼命折腾,拼命拖后腿。
再大的宅子,若是从根子里腐朽衰败,倒塌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贾政气的浑身发抖,怒不可揭道:“我真真是没想到,他们会败落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