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三爷虽不惯我,但也只是因为我差事没做好,才教训两句。
除此之外,并不曾真的为难我。
姨娘还教我医术,她不惯穿金戴银,只把那些首饰安我身上,我都存了一匣子了……
看我和她身量一般,就将她不爱穿的衣裳都送给我,让我穿。
虽都不温柔,却也都是极好的心,家里再没甚勾心斗角、阴私算计的事。
换做别处,怕还不如这里……”
袭人闻言,面色陡然涨红,道:“这是什么话,咱们在一起时,难道谁曾为难过你?
谁家丫鬟能和主子吵架?
吃的穿的又差过你半点?
谁又有什么勾心斗角,阴私算计?”
听袭人一迭声的质问,晴雯不愿分辩什么,叹了声后,又笑了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到我屋里去吧。总要给你倒杯茶……”
……
皇城东,十王街。
一座幽深的庭院中,绿木高深。
正房内,四面门窗皆被厚厚的帷帐遮掩,四下屋檐角下,皆放有冰鉴。
烛光下,一身着王袍冕服的中年人,细眉细眼,面色苍白。
他静静的坐在高台正座上,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