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耳光,似乎耗尽了贾母的全部力气,她坐也坐不住,只能靠在依旧流泪不止的鸳鸯身上,无力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糊涂种子?
你干脆拿根绳子,将我们祖孙俩一起勒死了干净!”
贾政闻言大骇,砰砰磕头道:“母亲,儿子如何敢行此不孝之事?”
贾母长叹一声,似心灰意懒的摇头道:“你记住,环哥儿,早已过继到了宁国府那边了。
他喊你一声爹,只不过是念着旧日的情分罢了。
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告他不忠不孝?
你去吧,从今日起,请病假在家,读你的圣贤书去吧。
朝堂之事,与你再不相干。”
“母亲……”
贾政面色苍白的唤了声。
“下去。”
贾母疲惫不堪的闭上眼睛,说道。
“母亲……”
贾政见之,又担忧的唤了声。
却见贾母几乎忍无可忍的睁开眼睛,目光凌厉的看着他,怒喝一声: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