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以孝治天下,敢凌逼太后,纵然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然而,让宋怡诧异的是,待他此言说毕后,光明殿上,竟一片宁寂。
鸦雀无声。
非但无人附和他,甚至还有他的门生,连连给他使眼色。
宋怡大为不解,心中感到有些不妙。
而这时,始终木然的贾环,站出一步,看向宋怡,道:“宋礼部,你所说不忠不孝之徒,可是区区在下?”
宋怡看着面容枯槁,声音干涩的贾环,也有些诧异。
不过,他心里恨不得贾环死,以为这种人合该如此,便不以为然,哼了两声,轻蔑道:“老夫说的就是你!如何?
贾环,你也算出身名门。
汝曾祖,汝祖父,皆为国朝功臣。
看在他们的份上,所以,老夫只是请陛下废黜你的爵位,圈禁在家,好生读书学礼。
你若有自知之明,就自请处罚吧。”
贾环闻言,直直的看着宋怡,一字一句道:“宋礼部,本侯之爵位,的确承袭于先祖。
但本侯从子爵而至国朝一等侯,着配斗牛服、紫金冠,乃是因为本侯,为国征战西域,几以灭国之功,才得以晋升的。
若我贾环心中无一颗忠于大秦的心,如何敢不顾生死,孤身入龙城,夜割可汗头?
又如何会在已立下大功后,还甘冒奇险,去烧有准葛尔国师扎达尔驻守的克拉玛伊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