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看向李氏,道:“何事?”
李氏听贾环这般说,脸色愈发不自在,心里念道:怪道王淑琴每次回王家和她说话,提到这个庶孽时,都恨得咬牙切齿。如今看来,果然可恶的紧。
不过一个奴几生的孽障,竟敢在她这个尊贵的侯府嫡女出身的官太太面前,这般摆谱。
岂有此理!
论起来,她还是长辈……
可是想起临行前,王子腾的叮嘱,李氏又强压下心头的憋愤之气,只将“屈辱”记在心头,待来日王家再飞黄腾达后再说……
她强堆笑脸,语气可怜道:“三爷,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做了恶客,厚颜上门相求。
只是,我家中只有一个独女,疼的跟眼珠子一样。
眼看就要出阁了,说的是保宁侯府的公子,可是……
我家老爷却至今赋闲在家,半点官位名爵都无,实在太过难看。
就是乖囡嫁过去,娘家不显,让婆家人看不起不说,还要受苦受累。
这让我们做爹娘的,如何能忍心?”
说着,王子腾夫人李氏红了眼圈,用绣帕抹了抹眼角,又对贾环道:“三爷,如今我们王家,已经这般了,也没人可求,只能厚颜到府上叨扰。
我们知道,想要跑官需要花费,我们绝不让三爷你破费,这里是三千两银子,你看够不够?
若是不够的话,我再回去,将那几件旧首饰头面当了去,换了银子再给你送来。
这些身外物都不打紧,只求我们女儿,能体面一点出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