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喝了一声,道:“你最好再也不得穿这身金甲,穿这身金甲的,就没一个好下场!
除非你当……快脱下来!
鸳鸯,去伺候你三爷解甲!”
贾环闻言,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国朝初年,被赐金甲的,大都尸骨无存……
虽然他知道贾母搞颠倒了这个因果关系,不过也不愿让家人为这种小事担忧。
何况,他确实是借的……
他随手将金盔取下,交给了鸳鸯,接着又要解甲……
却听到身旁的乌仁哈沁“啊”的一声,贾环忙转头看去,却见乌仁哈沁一手捂着嘴,双眼噙泪,震惊的看着他如霜的双鬓……
贾环呵呵一笑,道:“乌仁哈沁姐姐,你放心,不要紧的。
最近老祖宗她们总是逼我读书,没法子,我只能头悬梁针刺骨的日夜苦读。
瞧瞧,头发都熬白了。不过没关系,郎中说了,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好了。”
乌仁哈沁还没领教过这孙子的胡言乱语,竟当真了,抬头看向贾母,奇怪她怎么会逼乌斯哈拉读书呢?
不过,眼神里只是不解,并无不敬之意。
蒙古人,同样敬老。
贾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哪里会和这样一个单纯的鞑子姑娘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