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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声音,似乎像是,史家那两兄弟……

……

“姑母,你说说,这算什么?这算什么?那个竖子到底想干什么?!”

荣庆堂上,忠靖侯史鼐手里挥舞着一张令单,气急败坏的赤红着脸叫嚷道。

保龄侯史鼎亦是面沉如水,眼神阴冷的看着堂上的贾母,似乎在等她给出个交代。

堂上只有贾母坐在软榻上,身旁有鸳鸯和王熙凤服侍着,因为有外客,薛姨妈不在这里,王夫人倒是在,其他就没什么人了。

贾母眼神淡淡的扫过这两个不争气的侄子,语气清冷道:“什么事,在这里大呼小叫?”

史鼎闻言气结,道:“什么事?姑母你瞧仔细了,这就是你那个得意孙子干的好事!”

史鼎将手里的令单往贾母跟前一递,贾母却没有接,她身旁的鸳鸯上前从怔住的史鼎手里接过那纸令单后,扫了一眼,瞳孔猛然收缩,然后面色有些不自然的交给了贾母。

贾母接过手后,看了一眼,亦是微微一怔,不过,她抬头瞟了眼史家兄弟二人,道:“怎么了?”

史鼎闻言,心中怒火愈盛,吵吵道:“姑母,你又不是不识字,还问我怎么了?这是刚才牛继宗派人送到保龄侯府的调令,让我签字呢。只要一签字,拿回去再一画押,你的侄儿,亲侄儿,就要去黑辽那个冻死人的鬼地方去等死了!”

史鼐也忍不住了,也张开一纸调令,道:“姑母,还有我呢,我是被调往西域黄沙军团。姑母,那里正打仗,虽说如今打了胜仗,可战事远远还不算结束。我这一去,吃点沙子不说,万一被人使坏,调到前线去当成炮灰,那您老人家可就再也见不到侄儿了!”

贾母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落忍,毕竟是她的嫡亲侄儿……

她叹息了声,道:“这是为何,好端端的,都年末了,怎么忽然来了这么两道调令?”

史鼎气道:“鬼才知道!这准是贾环那个孽障的主意,不然,牛继宗和秦梁吃饱了撑的来折腾我们?”

史鼐道:“姑母,那个孽障现在在哪里?把他喊出来,我倒要问问,我们史家是怎么得罪他了?要不是姑母您,他一个庶孽,能有今天?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猪狗……”

“史鼐,骂人的话固然痛快,可再想收回去,怕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