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索兄亦是晚辈的良师益友,你让他们给我跪,岂不是折煞了晚辈吗?”
说罢,又对老头儿身后还保持着军礼单膝下跪姿势的军卒们朗声道:“诸位大哥皆是我老秦军中健儿,为国戍边征战,劳苦功高。
又如何能以等大礼,相拜于贾某一区区黄口竖子?
诸位大哥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索老头儿却摇头沉声道:“若非爵爷高义,在光明殿上掷靴骂贼,又以稚龄之身,请缨出征,吾等必将沦为冢中枯骨。
到那时,连我等家族,都会受到牵累,必将被贬为北城卑鄙贱役,世为娼奴……
此等大恩大德,我等若不能铭记于心,又与畜生何异?”
说着,又转头看向面色颇为动容的秦风和索蓝宇,原本就凌厉逼人的眼神,愈发凶狠,厉声喝道:“莫非汝二人不知此理乎?亦或是虽心知之,忘却了忠义恩德之心,便以为理所应当乎?”
秦风和索蓝宇闻言,面色动容,眼神惭愧,撩起下摆就要往下跪。
贾环连忙松开倔老头儿,一手一个接住了往下拜下的秦风和索蓝宇,哭笑不得道:“风哥,还有老索,索叔叔不知道咱们的兄弟情义倒也罢了,你们两个不好好相说,却反过来捉弄小弟,是何道理?”
不过见好言劝说不听,两人在索老头儿的逼视下,还要往下跪,贾环脾气上来了,既是说给这二人听,又是说给索老头儿听:“赶紧站直喽,咱一起赶了几天路,没黑没白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哪有心情在这胡闹?
再说了,秦叔叔那边还急等着公孙姑娘看伤呢,你们就在这瞎折腾。”
这话说的让秦风两个尴尬,更让索老头儿脸上不自在,尤其是贾老三后面还补了一刀:“索叔叔,我可没说你啊……”
索老头儿闻言,心里终于再次确认,眼前这位年轻人,确实就是敢在皇宫大内暴打亲王世子,还敢在光明殿上脱靴砸人脸上的贾爵爷了。
说张扬不对,说跋扈更扯不上,说起来倒也知礼的紧,一口一个索叔叔叫着。
只是,好像太过随性了些,不会去太在乎别人的感受和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