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贾环闻言大怒,上前一脚将贾芸踹倒在地,骂道:“混账东西,你就看着五嫂这么做?”
贾芸被踹倒后,又重新爬起跪好,磕头哭道:“三叔,侄儿岂敢如此不孝。既然侄儿尚在,又……又岂能用母亲的血来抄经……”
贾环闻言一怔,上前拉起他的袖子,只见手腕处缠绕着一圈白纱,有斑斑血迹渗出。
李万机在一旁很是倒吸了口冷气。
尽管他也知道,这位廊下芸二爷和他娘,都是靠贾环的赏识才过上好日子的。
若非贾环,他们冬里来怕是连冬衣都穿不起。
可……
可只一报恩的名头,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也只有诚心所致了。
“愚孝!”
将贾芸拉起来后,贾环又骂了句:“用血抄经书有用,还要郎中做甚?”
贾芸闻言,讪讪一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笑道:“这不是……三叔就好了吗?值!”
贾环心里虽然不信这套,可还是被感动了,捶了贾芸一拳,道:“你倒会揽功!怎么样,近来生意还好?”
贾芸如今不止是在分管东来顺酒楼了,更是分管了城南庄子里的几多产业,包括玻璃。
说到正事,贾芸立刻变了一个人一样,沉稳了许多,他将这两个月来的收支细细说了遍,数额之巨,连李万机都再次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