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不爱六郎说这些个迂腐至极冠冕堂皇的话,朕也乏了,便回园林歇着去了,明儿个围场见了,朕期待六郎的表现。”
郑池耀站起身,走到赵昃延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却瞥向马文齐,若有所思的扯了扯嘴角。
马文齐对上他玩味的目光,赶紧低下了头,避开他的眼睛。
“小郎君还是这么怕我,说到底,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吃不了你。”郑池耀捏了捏他的脸:“小郎君瘦了。”
马文齐缩了一下脖子,没敢回话,自打郑池耀坐上了那个位置,周身的气度也越发可怕了,总让人觉得他的接近,必有所图谋。
郑池耀走后,马文齐这才松了口气,他用袖子使劲擦了擦郑池耀碰过他脸上的那块肉,搓的脸都红了。
赵昃延握住他的手,轻轻柔柔的给他揩了揩:“再擦下去该破皮儿了。”
“昃延……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来干什么的?我心里不安生,我有点……”
赵昃延把他摁在怀里:“别想了,有我在呢,没什么不安生的,别瞎想。”
马文齐喘了口气:“他越发吓人了,你从前都这么对着他,你不怕吗?”
赵昃延眼神空空的看着一处,叹了口气:“伴君如伴虎,他还是明昌王的时候,我是不怕的。人总会变的,总有一些个逼不得已,迫不得已的时候,逼着他变化。”
马文齐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我果真不是做官的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