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砸东西的,最多推倒个椅子杌子,桌子他都不敢掀翻,桌子上有茶杯茶壶,虽然不值钱,但是碎了也还是得买的,他不舍得。”
果然如同赵昃延所说,身后只响起了木头倒地的声音,瓷器碎裂的声音他听都没听见。
赵昃延一天三回往马家跑,久了马文齐烦了,倚在赵家的软榻上不肯下来:“再这儿吃顿饭也没事,跑来跑去的倒是累了。”
赵昃延挑了挑眉,继续看书,晌午就留在了赵府吃饭,膳食传上来以后,马文齐刚要动筷子,赵昃延伸手阻止了他。
拿了银针探了探,银针立马变黑了。马文齐骇然:“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昃延拉起他:“走吧,咱们还得回姆妈那边。今晚就不回来了。”
马文齐慌乱的点了点头:“不回来了不回来了,你家假继太可怕了。”
赵昃延轻轻捏捻了捻手里的一丢丢硫磺,他这个假继诬陷毁坏过他那么多次,他只诬陷她这一次不算过分吧。
赵昃延依旧往返于两家之间,时间久了也倦了,索性留在马家,赵家阿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到底也没说什么。
日子久了,赵昃延的肚子越发大了,穿得宽松些,什么也看不出来,到了夜里脱了袍子,还是能看的出那个弧度的。旁人见了也只会以为他吃胖了,吃撑了罢了。
赵昃延阿娘忌日那天,马文齐陪着他去上了一柱香,在坟头之上,上了两铲子土,坐着说了会儿话,也没大操大办,待了一个时辰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