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昃年有些粗鲁的把他从自己身后拉出来:“你不是说想六兄长了吗?往我身后躲什么?”
赵昃寿快哭出来了,怯生生的看着赵昃延:“六兄长安好。”
赵昃延点了点头,他离开会稽到京城做官的时候,赵昃寿也不过四五岁,跟他生分了也很正常。更何况,他是赵家阿耶的一个颇为得宠妾室生的,赵家那个当家夫人心思深沉,生怕赵家阿耶糊涂了,被那妾室吹了枕头风,把家里的财产都给了赵昃寿,她亲生的儿子怎么办?
就这一点,赵家那个当家夫人就容不下赵昃寿,肯定变着法的吓唬他。
赵昃延叹了口气:“如今可读了私塾?认字吗?”
赵昃寿摇了摇头,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他害怕,不敢去,一回来就抹眼泪,阿耶怕他受欺负,让我教他来着……”
“胡闹!”赵昃延呵斥一声,他没想到赵家这个当家夫人居然这样对赵家的子孙,他走的时候,也教过赵昃寿几个字,这孩子很是认学,也不怕被欺负,到底是因为什么,一从私塾回到家就抹眼泪?他心知肚明,若是没有那妇人的手笔他是不信的。
“你教他?你教他什么?打架斗殴,斗鸡捉鸟?逃学游泳,下河摸鱼?他如今也七八岁了,京城里,同他一般大的,不说出口成章,那也是熟读古文了,你再看看他这个样子。”
赵昃寿红了眼眶,赵昃延恨铁不成钢的斜了赵昃年一眼:“我还没说他什么呢,这就要哭了,没个男子汉的样子,再哭出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的。”
马文齐看不下去了,蹲下身子递给他一块蜜饯,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阿兄带你去里头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