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日后若是有事,义不容辞。”马文齐拱了拱手,这世间没有谁用不到谁的地方,只要有交集,说不准哪天他就有帮上陆君泽的地方了。
陆君泽打开了扇子,掩着嘴笑了笑:“好。”
马文齐松了口气:“想来您也费心了,天色不早了,您赶紧歇着去吧。”
陆君泽站起身,叫人送来了吃食,这才出了院子。
马文齐吃完饭,正要歇着,就有丫头过来添灯油。
“这灯油还很多,一时半会儿也燃不尽。”马文齐好奇的看了她一眼:“这会儿用不着添。”
“府君特地嘱咐的,说是郎君怕黑,吩咐人看着屋里的灯火。”
马文齐心下一暖,他同陆兄长非亲非故,这陆兄长处处帮衬着自己。知晓自己不会在豫章久住,还是照拂有加,当真是心性纯善。
单单是这份照拂他都是无以为报。
马文齐幽幽的叹了口气,照这种情况,他还真没有能帮上忙的。思来想去,只有到了苍梧,手头宽松了,把庄子的分成给他些,虽说可能不会很多,但也算一份心意。
马文齐想起自家长兄先前说过,这世间,唯有人情难还,债银难要。现在想想,果真是那个理儿。他家长兄向来通透,他跟着赵昃延待了六七年,家里长辈也是松了口,唯有长兄依旧如此,想来也有他的道理,自己知道的终究是晚了。
马文齐想起赵昃延又是叹了口气,果真,人是可以同患难,而不能共富贵的。以前两人在会稽,家里的大人都不愿意,反而感情越发浓厚。如今他有权有势有银子,家里的长辈也松口了,俩人反倒离了心了。真是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