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齐蜷缩在角落里,这会儿外头天都黑了,他也是睡迷糊了,一时间竟分不清昼夜了,竟在这个点儿醒过来了。
没过多大会儿,马车停了,一双手冲他伸过来:“文齐?你怎么坐在底下?”
马文齐抱住他的胳膊:“我害怕……我醒来不见你,车厢里面又是漆黑一片,我害怕。”
“方才你睡着了,明昌王有事寻我,我这才过去了,如今叫你担惊受怕倒是我的不是了,是我思虑不周了。”赵昃延把他抱在怀里,言语间满是愧疚。
马文齐靠着他的肩膀:“我也没那么怕的,你若是忙,不必时时陪我的。”
“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的同你时时在一起了,我哪儿舍得离开?”赵昃延捏捏他的脸颊:“别怕了,我守着你,你睡吧,眼看就要到了,说不准明儿个一睁眼你就在府里了。”
马文齐闭着眼睛,心里忐忑不定,一边觉得同赵家兄长日日待在一起是极好的,一边又怕赵家兄长日日同他在一处心生厌烦。
马文齐揣揣不安的闭着眼睛,赵昃延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胳膊,这让他心里突然就有了些许安慰。马文齐回抱住他,安心的打起了盹儿。
“文齐?醒醒?过陆府了,先下来,咱们走几步路。”赵昃延拍拍他的后背:“来,先起来。”马文齐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下去,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马文齐清醒了一阵,心里清楚这是到京城了。
待上了马车,马文齐本该醒着的,却不知为什么,格外的困倦,不出一刻钟,马文齐又睡着了。
官家赐的宅子离陆府不远,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马车便停了,赵昃延探头望去,颇为气派的府邸,上挂着两个大字“赵府”。字体龙飞凤舞,金漆描绘,甚是气派。赵昃延心下一喜,这牌匾是官家的手笔,且牌匾写的是“赵府”并非“校尉府”,这让他极其安心。官家对他还是颇为看重的,无论是明昌王从中说和也好,总之这个结果,他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