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姆妈冷笑一声:“哦,这妈妈日日门前迎客,还能认不准人?”马家姆妈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你们两人一人称是,一人说不是,我看怕不是受人指使,来污了我家小郎君的名声的吧?”
“妇人日日门前迎客,一时看花了眼,确实不是这位……”
马家姆妈冷笑一声:“那你们找错人了,我家小郎君就是这个模样,你们还敢来我家撒野?说,谁指使你们来的?”
“这确实不是马郎,夫人若是觉得我诓您,大可不必如此。”芷兰话刚落音,就听得一个颇为好听的声音道:“那你看看我是不是你口中说的马郎,可我从未见过你。”
芷兰看向他,身材欣长,五官俊朗,看起来不过十五六,手拿折扇,头上梳了颇为复杂的发髻,插着一个白玉簪子。
看这穿戴,这浑身的气度,芷兰觉得应该是了,扑到他腿边:“马郎救我,我肚子里可是有了您的骨肉。”
那郎君扇子摇了摇,笑道:“这莫非就是头牌?这位妈妈挑人的眼光着实是特别。”他绕开芷兰:“昃益拜见婶婶。”
芷兰瘫坐在地上,竟然不是么?她苦笑一声,不是也好,堂上的目光像是淬了毒,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不然也不会草草的把他当成救命稻草了。
“你怎么来了。”马家姆妈揉了揉脑袋:“若是因着六郎和宛婧的事,就不必提了。”
“小侄儿可没这么没眼力见儿,我在外头跟师傅云游,今儿个才回来,听说箬天阿姊成亲了,过来给阿姊送礼来着。”赵昃益笑道:“我听说阿姊还在家里?”
马家姆妈扯了个笑脸:“若不提那事还好说,我晓得你同天儿关系要好,箬天在自己院子里,张家姆妈带你过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