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怎么多了人?”赵昃延笑眯眯的揽住他:“出什么事了?”
马文齐把他的胳膊推开,站起身来,颇为艰难的看着窗子:“往后……”马文齐突然就说不出口了,他依稀记得答应了赵家兄长以后再也不说不许他来了这种话了,以往的是气话,玩笑话,可今儿个不同往日,为什么这话偏偏要他亲自说出口?
“往后,你就别过来了。”马文齐咬着舌头,他快控制不住要哭出来了。赵昃延眉头一皱:“怎么又说这话?我可没红杏出墙,也没有流连花丛,沾花惹草的……你同我说,我哪儿做的不对了,我改。”
“不是你做错了……”马文齐擦了擦眼泪:“咱们俩,不合适的。”
“哪儿不合适了?我马上就春闱了,我有把握能一举得魁,再不济也是个榜眼探花。你只需耐心等一两个月,不会很长时间的。”赵昃延扶住他的肩膀,急切的看着他:“我回来了就接你到府里住,任你差遣。”
马文齐看了一眼他恳祈的目光,垂下脑袋不敢看第二眼,马文齐推开他:“实在是,抱歉……”
“我不想听你说抱歉,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不合适了?”赵昃延压制住即将崩溃的吼声,尽可能的平静下来。
“你就要春闱了,你往后是要做官的,朝中大司马把持朝政,往后必会拿捏了官家断袖之癖大做文章,你我安能远引深潜?马府安能高飞远遁?”马文齐含泪看着他:“你要我怎么办?我舍不下马家,也舍不下你的前途。”
“这个并没什么难的,文齐你等着我,如今大司马式微,不出两年,这朝廷就没他什么事了,你别……”
“赵家六郎这口气倒是不小,大司马吃的是人参鹿茸,用的是绫罗绸缎,两年?”马文轩从门外头走进来:“两年怕是赵家六郎臆想出来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