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晚辈浅薄了。”赵昃延欲言又止,马扬名朗声道:“你心里有什么事说了便是。”
“这银子是我自己攒出来的,能否不要告知家父?”
马扬名点了点头,笑道:“我当什么事呢,虎父无犬子,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身家便攒了这么些,比我强。”
“还有……”赵昃延咬了咬牙,弯腰作了个揖:“文齐同宛婧的事,能否就此作罢。”
马扬名皱了眉头:“这事是你阿耶的意思?”赵昃延摇了摇头:“不是,您心里应该晓得,我阿耶肯定是希望宛婧同文齐能一起的,可宛婧并非是文齐的良人。”
马扬名没言语,神情越发严肃,赵昃延挺直身子又道:“我自小同文齐交好,我了解文齐的性子,也清楚我亲妹子的德行,若是他们强行捆绑在一起,怕是只能适得其反。老话说,家和万事兴,依着宛婧的性子,怕是得闹翻了天。”
赵昃延见他有所动容,急忙趁热打铁道:“虽说性子磨合磨合可能就好了,可您也是看着宛婧长大的,她那莽撞的性格,怕是行不通的。”
“这事你再让我想想,这也快过年了,外头日子不大太平,你若是有宛婧的音信,赶紧叫她回来吧。”
赵昃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瞒您说,小妹这一去,杳无音信,我也是实在担心了,才求到您这儿来的,想着若是宛婧得了信,能赶紧回来。”
马扬名背着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应道:“这门婚事我同文齐他姆妈再商量商量,我们也并非是强抢民女的主儿,主要是这婚事你阿耶也是同意的,本想着小孩子磨合磨合就好了,你这么说了,那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赵昃延看这事还有转圜,便作了个揖:“那晚辈就不打扰您了……”马扬名一把拉住他:“你来都来了,不如也下来体会一把民情,正巧你过了年就要春闱了,不如提前体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