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我乃前往岭南道赴任的岭南道节度使郑秋山,朝廷钦命的节度使,你们要干什么?造反么?别靠近,别靠近。”
一匹白马轻快的奔到郑秋山面前十余步外,马上一名唇有微须,面孔稍显稚嫩的魁梧少年手握一柄银枪冷冷的看着挥舞兵刃的郑秋山。
“郑秋山,莫要叫嚷了,你的死期到了。”马上少年冷声道。
“你是谁?王源呢?我要见他。他怎能不守信诺,岂非教天下人耻笑。”
“我叫柳钧,神策军骑兵统领大将军。我义父可没功夫来追你。不过我义父倒是有话托我带给你。你听好了。我义父说,他不喜欢卖主求荣之人,这种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背叛他人,所以留在世上是个祸害。我义父还说,他不喜欢跟他讨价还价的人。本来可以饶你一命,但你非要跟人讨价还价,非要得到最大的好处,所以你得到了承诺,但……失去了活命的机会。”柳钧冷声道。
“这狗贼,他怎能如此?他怎能如此阴险?这狗贼……”郑秋山喘着气骂道。
“郑秋山,你还好意思骂别人么?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对了,我义父还说了,他其实很想饶你性命,可是怕我干娘不高兴,他不希望我干娘不开心,所以这也是你必须死的原因。”
“你干娘又是谁?跟我有什么干系?”郑秋山叫道。
“我干娘崔氏,名字不方便说,但你一定知道她是谁了。她家原本是江南大族,后来被人给陷害了。郑秋山,不用我多说了吧。”
郑秋山面如死灰,他当然知道崔若瑂嫁给了王源,只是刚才他已经吓糊涂了,才有此一问。
“来人,送他们上路。”柳钧喝道。
骑兵们手握闪亮的陌刀围拢上来,郑家父子知道无幸,一个个已经吓得腿脚酸软了。
“跟你们拼了。”几名亲卫大喝着冲上前去,陌刀闪过,几人身首异处,在骑兵的陌刀下,他们连碰都没碰到对方。
“罢了,不用反抗了,没用的。”郑秋山颓然丢下兵刃,捋了捋乱发,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衫。
“爹爹,我们不想死啊,我们不想死啊。”郑凯之和郑冲之眼泪滂沱哭叫道。
“儿啊,认命吧,一切都是命啊。”郑秋山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