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舒展了一下眉头,转头对明图低声道:“把你的剑给我。”
明图刚杀完敌,剑上的血还没来得及擦:“圣主,待手下洗干净再给您。”
栾槿摇头:“不用。”
明图不明所以地递上剑,就见栾槿把上面的血迹往自己的白袍子上一蹭,本就沾染了不少血迹,这么一擦,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
甩了甩袖子,栾槿才走进房内,萝婵一回头就看到了堪比屠夫的栾圣主。
见他满身鲜血,她这心也跟着提了上来:“你快过来让我看看,可是哪儿受伤了?”
栾槿也不说话,就坐在那儿让她瞧,墨黑色的双目盯在萝婵的脸上,似乎很享受她的焦急。
明图:……圣主,您真的学坏了,都学会无病呻吟了。
萝婵确认他没受伤后,才长舒了一口气:“你说你,明知道今天要染血,怎么不穿件黑袍子。”
栾槿拉起她的手,道:“本座忘了。”
白袍子才能看出血迹,黑袍子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吗?
萝婵招呼明图拿壶茶来,坐在了栾槿身边道:“外面都结束了?”
栾槿点点头:“嗯,亭山在数尸首。”
“咱们坛中受伤的人多吗?”
栾槿摇头:“不多,都是些皮外伤。”
两人说了几句后,栾槿状似不经意地道:“本座方才刚好听到了你和栾松的话,婵儿怎么知道,那掌门是栾松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