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白染当然也看出了晏清斐的不愿,但在她看来,这都不是问题,因为她还有最狠的一招没有使出来。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流逝,晏清斐始终没有动筷的打算,甚至没向那桌红彤彤的菜肴投去一瞬的目光,丝毫不感兴趣,也丝毫没有进食的迹象。
他只是微垂着眼眸,注视着白染攥在他衣袖的手上。
昨日他就在思量这件事了,他或许应该不顾白染的意愿,将自己的衣袖解救出来,这样他便可以离开这里。
他思绪有些乱,应该找处僻静的地方好好捋一捋。白染在面对他时的喜悦和心疼,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
只是到底是因为什么,他至今还是未能琢磨透彻。
“师尊怎么不动筷?啊!是我疏忽了。”白染故作惊讶,“师尊的手被本郡主攥住了,那既然如此,只好这样了。”
白染拿起玉箸,将辣椒喂到晏清斐唇边,笑眯眯地催促道:“师尊,来尝尝味道怎样,不用担心,这只是看着口味很重,实际上只是微辣。”
不知道是因为白染的坚持,还是因为她所说的微辣,总之,晏清斐面无表情地咬下一截辣椒。
白染既期待又好奇:“怎么样?是不是微辣?”
下一刻,晏清斐身体一滞,安静的屋子中突然响起了重重的咳嗽声,仿佛要将肺部给咳出来似的,他手捂着嘴,伏在桌上,难得一见的狼狈。
白染没想到威力会如此巨大,赶紧地给晏清斐倒了杯茶水。她只是想做些恶作剧,可不是结仇。
“你……”
白染想问感觉有没有好点,要不要请大夫,刚说了一个字,便被晏清斐沙哑的嗓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