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迟疑:“可是郡主,您前几日不是特意叮嘱不要辣口的饭菜吗?”
“对啊,所以那些都不是为本郡主准备的,记好了,中午全给郡马端去,一碟都不能少。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白染走出几步,又想起什么折了回来:“今日提前为本郡主备些午膳送来,口味要清淡些的,和往常一样。”
春花还以为白染此举是在迁就郡马,感动地点头应下了。
这一上午,白染独自待在书房,在宣纸上写写画画,又写满了整整一张,全是整蛊方案。
用午膳前的半个时辰,春花为白染送来了第一波午膳,白染吃了个半饱之后,让春花带上第二波午膳,赶去了长乐苑。
郡主府的花匠很有效率,苗圃中的花草和翠竹早上还是光秃秃的模样,现在已经全部变成了枝繁叶茂,和往日几乎是一模一样,唯有从翻新的泥土上能看出,花匠将院中的花草全都换了一遍。
白染不由又想到了逝去的银两,心中的“旧恨”忽地涌了上来。
她大手一挥:“春花,敲门。”
晏清斐不知在正屋中做什么,丫鬟和小厮全被遣了出来,屋子里静悄悄没有任何动静。
丫鬟冬菊告诉白染,自从早晨她离开长乐苑之后,晏清斐便将自己关在了屋中。
春花用力敲了两下门,还没出声,就见门忽然从内打开了,只是门后没有任何人,仿佛方才是门自己开的。
丫鬟们眼中闪过惊讶和怯意,白染倒是没在怕的,见门开了,率先便迈了进去。
屋内,晏清斐负手立在轩窗边,视线落在窗外,微微失神,仿佛在思考人生大事。
白染心头冷笑,挥手让丫鬟们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