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们将你拖下来。”山贼头子狞笑了几声,“我们这帮粗人可不如唐府的下人细心,要是伤到小姐哪里,可不能怪罪我们。”
山贼们发出一阵嘲笑。
有位肌肉虬结的山贼走上前,抬脚踹向马车,恶狠狠道:“臭娘们,快下来!”
马车摇摇晃晃,吱呀作响。
马车内,白染一边稳住身体,一边又确定了一遍帷帽的牢固性。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帷帽才是自己的本体,那张脸是附带的,随时可抛。
她深吸一口气,再拖下去山贼的耐心恐怕就要耗完了。
她必须下马车,并且想办法推延时间。
众目睽睽之下,一只隐藏在宽大袖摆中的手掀开了马车车帘。紧接着,一个身形纤细,却从头遮到尾的女子从车帘后现身。
白染浑身散发的抗拒表现得相当明显。
山贼们见状,乐得嚣张大笑。
“小姐怎么不将帷帽摘了,给大伙儿瞧瞧,万一看你长得好看,咱们老大怜香惜玉,说不定就……”
话未说完,得意的大笑再次响起。
随行的丫鬟早就吓晕在马车边,手上虚握着一柄匕首。
白染趁此机会,快速地将丫鬟手中的匕首取下,刀尖向外,冲着包围上来的山贼。
她决定了,等会儿自己能带走几个就带走几个,实在不行,就带走自己。
白染长长呼出一口气,一种‘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视死如归的心境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不就是死吗?
“妈的,一群崽种!”
白染压粗嗓子怒骂:“叫你姑奶奶干什么!摘,摘个屁!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癞□□长相,你们等着,等会儿你姑奶奶我就把你脑袋摘了当球踢,屁都不是的恶心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