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放纵,堪称放浪形骸了。

衣物乱七八糟的丢了一路,朗夜沉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结结实实的把时虞扑到了床边的厚绒地毯上,尽管地毯柔软,时虞还是被砸的闷哼一声。

朗夜沉轻喘着问时虞摔疼没?

被时虞翻身压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

次日是个晴天,晴光映雪,远山和近处的树都覆盖上了厚厚的白色,朗夜沉窝在被子里,懒洋洋的看窗外的雪景,越看越觉得像涂了厚奶油的慕斯蛋糕。

时虞从后面抱住他,轻吻着他的后颈,室内温度不高,和喜欢的人体温交融着躺在被窝里实在是太舒服了,两个人都不想起来。

朗夜沉刚想到慕斯蛋糕,时虞突然问:“是不是饿了?”

朗夜沉头上的狼耳还没收起来,时虞看见昨晚被他咬住的耳朵尖抖了抖,替懒得说话的主人给了答案。

时虞坐起来,拨通了点餐电话。

只是他一坐起来,被子里就钻进来不少冷空气,大灰狼不满的哼了一声,总算彻底清醒了。

他把压在身下的尾巴收回去,坐起来抻了个长长的懒腰,厚被子滑下来,锁骨处红痕斑驳,一路星星点点的往下,时虞回头看了一眼,耳朵有些烫,随便穿了条裤子,去给朗夜沉拿睡衣。

递给朗夜沉时,大灰狼边穿边笑,“时教授,你穿错裤子了。”

昨天来时穿的都是黑色西装裤,只有腰带不一样,确实容易穿错,时虞垂眸看了一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朗夜沉不想从热乎乎的被窝里出来,在被子里穿上衣服,早餐送过来才磨磨蹭蹭的打着哈欠下床,昨晚胡闹一通,拖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索性光着脚踩着实木楼梯下楼,然后被时虞很严厉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