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沼泽中鳄鱼的饲料。

他怕死,他怕这样寂静无声的死去,怕再也不能看到时虞。

但时隔五年,真的再坐到这里,朗夜沉发现他并没有那么懦弱,他甚至还能和付肃谈笑风生。

因为他知道,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手腕上一凉,朗夜沉低头,看见一只修长的手,骨节清隽,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修长的手指圈住他的手腕,没用多少力气。

朗夜沉以为时虞在担心他,反正周围的人,包括坐在旁边的付肃,这会儿都在目光狂热的注视着场上的比赛,没人看他们,于是朗夜沉握住了那只手。

但很快,他发现时虞不是在担心,而是在害怕,他的指尖一直在细微的发抖。

朗夜沉不认为时虞是被当下的情景吓到了,他倾斜身体靠近时虞,低声说:“没关系,我永远不会成为这个样子,我已经回来。”

他轻声说:“时虞,我不在擂台上,我在你身边。”

付肃还在嗷嗷叫,身边两个人突然一起站起来了,他一愣,问这俩人:“你们做什么去?”

时虞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去洗手间。”

付肃:“哦,那快点回来,一会儿精彩的部分就要来了。”

等两人下了台阶,消失在看台,付肃突然回过味儿来。

“去洗手间还一起?比大小去么?”他又酸了,“草,小寡妇,老子还没和兄弟一起去过洗手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