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那时候说不想让人知道你的发明,不想被报道,原来是不想让你那个遭瘟的亲爹找到你们……”朗夜沉皱眉,“那你后来怎么……”

“你休学后没几天,我和施云山的关系就被媒体挖出来了,他们跑来云恒市跟踪骚扰,我再遮遮掩掩已经没必要了。”时虞看向朗夜沉,“而且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这样有一天你想找我,很快就能找到我。”

朗夜沉:……

后悔提这个话题了,好端端的就不该说施云山这晦气玩意儿,面都不好吃了。

……

在二中吃完午饭,时虞开车带朗夜沉去陵园。

墓碑上的女人仍是眉眼舒朗的笑着,被定格的岁月里,她永远年轻漂亮,神色温和,黑白照片褪去的是颜色,褪不掉的是她眼中的眷恋和不舍。

朗夜沉站在墓碑前,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也只是蹲下身,把墓碑下枯败的花枝敛起来。

“给我吧。”时虞从他手里接过来,“这是我上次来看阿姨时留下的。”

他又把手里新鲜的花递给朗夜沉,自己去扔那束枯萎的花,明明近处就有个黑色垃圾桶,他偏偏往最远的那个走。

他是给朗夜沉留下说话的空间。

朗夜沉笑了笑,蹲下身,平视着墓碑上的女人,“妈,你看,我给你找的儿婿,是不是特别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