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床头柜下面就有一个。”朗夜沉答完了,后知后觉的问:“哪破皮了?卧槽你大爷的时虞,老子不会屁股开花了吧!”
时虞:“……没有。”
朗夜沉松了口气,要因为这个去医院,他丢不起这人。
时虞拎起床边的裤子,先随便套上,从柜子里拿出了医疗箱,找出碘伏和棉签,低头拧瓶盖的时候轻声说:“肩膀。”
身后的朗夜沉动了动,时虞转身却愣了一下。
朗夜沉侧身对着他,只是带着红痕的肩膀在上面,而破皮流血的那一侧被他压在了下面。
他像是没感觉到什么不对,还眯着眼睛催促:“不是要上药吗?快点,完事我睡会儿,不然等会儿你又精神了。”
时虞抬手,棉签重重蹭了一下没有伤口的肩膀,他抬眸问朗夜沉:“疼吗?”
朗夜沉应付似的嗯了一声,“轻点。”
卧室里安静了一瞬。
朗夜沉察觉到不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随即神色有些不自然,“我记错了,你咬的是另一边。”
凉凉的棉签落在朗夜沉肩上那个小伤口,时虞擦的很小心,最后粘上创可贴。
他把医疗箱放回原位,重新躺回朗夜沉身后,指尖从那个创可贴,一点点摩挲到朗夜沉的肩胛骨,朗夜沉的背上有几道疤痕,已经很陈旧了,但长度仍让人触目惊心。
“你痛觉迟钝……”时虞指尖颤抖,小心翼翼的抚过那些旧伤疤,“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年夏天,羊毛毡的针戳在手上,朗夜沉都会疼的大呼小叫,这是后来牛昭昭告诉他的,尽管没亲眼看见,但他还是能想象到朗夜沉边甩手边骂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