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虞的耳朵一点点红起来,指尖无意识把课本的一角折起。

他不知道怎么回应这句话,幸亏蓝语老师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教鞭轻敲桌面的声音把后排睡觉的人惊醒了一半。

“朗夜沉同学……”老师笑眯眯的说:“请问你同桌脸上有课文翻译吗?你看得这么认真?”

朗夜沉举手说:“报告老师,脸上没有,不过脑子里一定有!”

班级里响起一阵轻微的笑声,驱散了不少瞌睡虫。

蓝语老师笑着说:“那既然这样,请时虞同学试着翻译一下这篇课文?”

前排小猪小眼睛困得泪汪汪,心想沉哥这次可坑同桌了,这篇超难!

但很快,男生清晰沉缓的嗓音响起,像带着凉意的风掠过,带走初秋的最后一丝燥热。

掉下来的树叶被风卷进窗,落在朗夜沉身侧的窗台上,他看这片大叶子还挺完整,索性拿过来夹在了书里,等时虞坐下,老师转身讲语法,他才小声说:“不过同桌,我还是觉得你这张脸,不代表三班举个牌真是资源浪费。”

时虞明白朗夜沉的好意。

他也不是生来就这么孤僻的,也想过融入群体,毕竟兽人是高社会化的群居物种。

小时候失败是因为他没有父亲,后来是因为“残疾”,小孩子的恶总是无厘头又固执,就算暂时接受了他,翻脸时总能准确的想到这两件事。

后来时虞就习惯了一个人。

不过,也许这次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