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昀再托起阮宵脑袋一些,一道浓稠的血液从阮宵鼻子下面猝不及防地滑了出来。

楚熙昀瞳孔瞬间放大,他这回顾不得什么洁癖细菌,上手用拇指拭掉阮宵的鼻血,指腹上裹满了腥热的液体,也给阮宵苍白的脸蛋上抹去一道胖头毛笔画出来似的血迹,触目惊心。

楚熙昀懵住,揽着阮宵举头四望,好像想找什么救命稻草,正看见头顶那副佛像,眼神带着冷冰冰的笑意,面上的慈悲只让他觉得伪善。

楚熙昀声音都带着恳求了:

“阮阮,你别吓我。”

邪佛声音无悲无喜,假仁假义:“阮宵,睁开眼看我。”

阮宵默念道经,不予理会。

他脑子里乱如麻,这事太蹊跷,谜团重重,邪佛到底从哪来的?

首先排除楚熙昀的画。

看上去似乎是这副画的问题,但简单推理一下,真是这副画的问题,为什么这栋房除了祁栾,其他人一点事都没有?他山木……与木……三整……兮理……来时注意过,这里佣人好几个,没有一个人看上去精神萎靡。

楚熙昀也在这里常住,更别说,壁咚逮他伸手就来,身体倍儿棒。

所以因果得颠倒一下,不是这幅画有问题,是祁栾带来的东西让它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