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赵氏发明纸后,纸张便取代厕筹,成了贵族们的必备之物。
与此同时,他也发现自己身前多了个人,左手还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他就这样静悄悄地潜伏在厕内,目送一个有一个人离开,直到自己的目标最终出现。
“小人见过魏卿。”刑人的一双眼睛像是潜伏多日后,发现了猎物的豹子一样可怕。
“你是……我家的涂厕之人……”魏曼多的脸上没有害怕,至少他没露出半点痕迹,现在纵然他大喊呼救,眼前的人也能在侍卫赶到前加害于他,从他的眼神和握匕首的姿势就能看出来,这是一名老练的刺客,魏曼多的眼睛瞥向了此人身后的剑——魏卿的佩剑,在如厕时解下放在那里,距离他不过一丈。
“你想要什么,金银,女子,或者是做官吏?”
“我只想替我家主君问候尔。”
“你家主君,是谁?”魏曼多试图用话语影响那人,同时试图慢慢起身,准备行动。
“魏卿的记性真好,甚至记得我这不起眼的小人,可惜却忘了魏氏最亲密的盟友,知氏了么?”
话音刚末,不等魏曼多一边大声呼救,一边试图跃过去拿那把剑,刑人的匕首便刺入了魏曼多的小腹里。
魏曼多闷哼一声,跌倒在地,匕首插得很深,直没到木柄,鲜血顺着刀刃不住流淌,流过他光溜溜的下体,滴到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地面上,刑人扫了三年的大街,两年的厕所,为的就是今日。
“你……竟敢!”魏曼多难以置信,他颤抖的眼睛中充满惊骇,偏偏这时他肠肚彻底松弛,厕所里猛然弥漫起一阵恶臭。
外面应该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侍卫正在一边呵斥一边朝里面涌入。
“这一下是为我家主君知瑶,而这一下……”
刑人拿起一把小手弩,拉满弓弦,搭好一只箭,瞄准了魏曼多的眉心。
“是为吾妻子一族,是为被汝辈苛政逼上绝路的河东百姓!”
他指头一扣,羽箭插入魏曼多的眉心,在身后的戈矛刺来前,刑人飞起一脚,将魏卿的尸身踢进了深不见底的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