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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大喊:“还望夫子勿怪,城外有赵军包围,不能不谨慎小心些,请从这吊篮里上来罢!”

城下的“孔丘”没有立刻回话,而是转头和身旁的带剑者说了几句话,然后那带剑者便朝门口走来,愤怒地说道:

“夫子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凡事一定要名实相副才肯去实行。今受邑宰之邀,不远千里,冒险穿过河内地和赵军大营前来,邑宰却想让夫子和秸秆、酒壶等器物一起从吊篮上去,实在是不知礼为何物,恕不能从命,就此告辞了!”

说完,那人就要往回走,而载着“孔子”的马车也要回转。

佛肸这才放心下来,对左右人说道:“大概真是孔子来了。”

他连忙将头探出城墙大声说道:“佛肸知错,还望夫子勿恼,我这就大开中门,亲迎夫子入城!”

此时天将黑未黑,城外一马平川,并没有看到赵军埋伏,佛肸让人打开城门,亲自下去垂首迎接那辆马车入内。

不过等那马车进入火把映照下,看清车上的人容貌后,佛肸却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不是孔子!”

虽然穿着一身宽袖儒袍,戴儒冠,身高九尺有余,但那人脸上却罩着一块狰狞的面具,遮住了半边脸。

而他的真实声音,更是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这非但不是一位温厚博学的闻人,而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大盗。

“我的确不是孔子,但除了借此名义入城外,就没有能见中牟宰一面的法子了。”

“那你究竟是谁?”

中牟守卒将这辆马车和三人围得严严实实,长矛和剑刃都快顶到他们脸上。

那人揭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张可怕的脸,蜈蚣般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划拉到下颚,破坏了原本的额头宽阔,浓眉大目,但却没有掩住他的阳刚霸道之气。

他再次行礼,对佛肸道:“我乃鲁人阳虎!和邑宰一样,曾是个叛主的宰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