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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哥哥,范禾顿时萎了下来,除了祖父、父亲,他就怕这个心思缜密,深不可测的孪生兄长。

“阿兄你总算回来了,你可知道,今天在泮宫发生了何事,这个小宗庶孽,他居然背叛了我!”

范嘉冷冷应道:“你和中行子做下的好事,早已传遍了新绛,我自然知道,幸亏处父稳重,若是今天任由你乱来,新绛城此时早已大乱了!”

他一把抢过鞭子,让人给刘处父松绑,并抚着肩膀安慰他,赞扬他的明智稳妥,刘处父眼中不由对范嘉产生了几分感激。

范禾依然生着闷气,哇哇大叫,叫嚣着迟早要把赵无恤、魏驹等人抓住,投入兽笼分尸,却被范嘉又训斥了一顿。

“祖父当年灭栾盈之乱,孤身犯险,当着数千魏兵的面,超乘而蹬车,右抚剑,左援带,挟持勇武的魏献子;又用剑以帅卒,败栾氏之党于虒祁宫中,是何等的威风。”

“再瞧瞧你,自命泮宫剑技第一,可剑一丢,就被赵氏子空拳打成了这副模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范氏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今后一月,给我回范氏之邑去,不许出门!”

范禾只得唯唯诺诺,总算收敛告退了。

范嘉从刘处父处,问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后,他摸着下巴上的那粒黑痣,若有所思。

“看来那赵氏子不仅卑鄙狡猾,而且运气极佳,吾弟与中行子愚不可及,今日之事后,泮宫之中赵魏韩三家联手已成定局,说不定还会以赵氏子为首!也罢,蜗角之争就任他们去折腾!我还是做好祖父交予我的事情,管好漆陶市和匠作坊要紧。”

……

第102章 微服出行

……

从内室出来后,已经是鸡鸣时分,赵无恤心情畅快了许多。

和那位溃创医说的一样,没过几个时辰,赵广德果然醒了。不过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他是饿醒的,肚子咕咕直叫,让人递了一碗拌了蜜汁的粱粥来,三下五除二就喝得干净,还迷迷糊糊地说着想饮热豆浆,又睡过去了。

据赵府的家医说,只要想吃东西,那就意味着很快便能大好,君子可以放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