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看懂这本“长篇群像烧脑历史世界观弘大里程碑式巨制”小说,手握剧本难道还打不过那反派吗。
余洛脑子铛地一声,马上把原文调出来,开始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看下去。
“鸳姐姐,给我拿纸笔来!”
对。
认真看。
余洛拿着名贵的狼毫笔,把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加水研墨,第一次动这些东西还很不熟练,双手握拳抓笔,歪歪扭扭地做着笔记。
他要划出人物关系图。
再搞一个时间刻度表。
最后还得弄个人物传记,搞清楚重要人物经过一些重要事件的心理变化。
还有!
还有。
还……
日渐迟暮。
鸳娘听小世子说要看书还开心的不行,看书好啊,修身养性的。
可天都黑了,怎么还不打灯啊。
鸳娘轻轻敲门没得到回应,便将门推开一条缝。
看到外屋桌案上小世子趴在桌上已经睡过去不知道多久了。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鸳娘悄悄地进来,给他身上披上一件外套免得他着凉了。
再把灌风进来的窗户也掩上。
看着那熟睡的小小身影无奈地笑了,合身退了出去。
余泽甫一入府就直接去寻了老夫人,正遇到和老夫人诉说情况的裴寒凛。三人只客气的交谈一会儿,余泽还假意留他吃饭。
裴寒凛却知道,这饭,今日是真不能留下来吃。
辞身后回了自己府邸。
裴小王爷一走,余泽就迫不及待地跟老夫人说了自己的真实看法——
他的确是倾向于将弟弟再次许给那广陵郡王的。
“那小郡王已经悔婚过一次,如今我们再将阿洛许过去,不是太没风骨了吗。”
“祖母,非常时刻,怎么还能管那些虚名。”余泽极其说服着,“眼下更重要的,是稳住我在内阁的位置啊。您也知道,我如今是不大好过的,若是我垮了,那余家……”
余泽换了个说法,“再说了,一旦成婚,余洛便是太子妃,难道还能亏了他不是。”
看来余泽是心偏小郡王了。
余老夫人心里有数。
可仍旧犹疑。
此事本是应承下来了云南王府,若这样生生回绝了那头,不知又会不会再得罪他们。
老夫人看得长远些,总觉得裴寒凛这孩子更靠得住。阿洛跟他成婚,日后总不能一拍两散。可若是跟小郡王成婚那可就说不准了。
许是能解了余泽一时的燃眉之急。
可长久来说,总欠些稳妥。
老夫人也拿不下主意。
“祖母觉得那小郡王利益为先,先且背信弃义,如今便不可再信?”余泽看出老夫人的顾虑,谆谆然再劝,“祖母啊,您糊涂了。”
“如今朝堂上这么乱,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的坐稳皇位啊。”
老夫人眼皮一掀,神色有些不同。
“咱们图的又岂是单单的一个太子妃的位置。目光放长远了,那可是皇后之位。这广陵郡王可不是陛下,陛下已经再无可能生育子嗣,姑母那个皇后之位看似光鲜,实则无用。”
余泽见老夫人神色踌躇,乘热打铁地分析道。
“但阿洛就不同了。他日后若生下长子,那可就是嫡皇长子。是一定继承皇位的。到那时,咱们余家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老夫人坐在藤木椅子上,双手交叠着搭放在拐杖上。
掂量起余泽话语里的轻重来。
“可是,阿洛毕竟不是女子,他能愿意……生孩子吗。”老夫人皱紧眉头,“那可是要吃很多苦的。”
毕竟还是她的亲孙子,心里还是有几分疼惜。
虽说在烈药催使之下男人的确也可有孕生子,可毕竟比女人难上很多,过程也艰险,一不仔细会有生命危险。
她之前打量这东宫太子妃的主意,也只想要这位除了貌美一无是处的孙儿能像她女儿一样,为家族带来短暂的荣华。
倒是没想过生下皇长孙的事情。
余泽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她。
是的。
陛下在当初登位时便损伤了身体,这么多年后宫从未有人生出过皇室血脉。
而魏闻绪和陛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