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皇后看都不看她一眼,眸子森冷地望向顺景帝,“皇帝不妨派人去庆王府,再斟酌需不需要重新写一份废后诏书。”
顺景帝脸色大变。
“你……”淑贵妃顾不得找她算账那巴掌,倒吸一口凉气,“你对尚儿做了什么?薛凤飞,你好歹毒!”
顺景帝也是怒不可遏,“薛凤飞,朕真是错看了你,当年朕就不该立你为皇后,怎知你有今日的野心?”
薛皇后冷冷地道:“野心是皇帝你给的,本宫协理朝事二十年,临朝至今三年半,大权在握,废后?绝无可能,但本宫废她淑贵妃,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顺景帝气得全身发抖,“你……你竟想谋朝篡位?你罪大恶极!”
“大顺江山,永远姓东方,但绝不可能是东方尚。”薛皇后今日把一切都摊开来说了,废后诏书是她的底线,他已经破了,那就再无什么夫妻情分,“本宫如今在朝堂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除东方境之外,无人敢反本宫的令。二十三年,你终日埋在淑贵妃的怀中,大顺有今时今日,都是本宫废寝忘餐殚精竭虑换回来的,如果不是本宫要顾全你的颜面,如今还有臣子肯尊你为皇上吗?本宫给你脸你不要,那就撕破了。”
她云袖一挥,打开御书房的门,冷然下令,“来人,把朱氏拉下去,关在冷宫,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出冷宫半步,也不许任何人进去探望。再传本宫旨意,废东方尚庆王之位,恢复皇子身份!”
御书房外的禁军接旨进来,“是,谨遵皇后旨意!”
说罢,便要上前拖淑贵妃。
“皇上……”淑贵妃大哭一声,跪在了地上,“她薛氏欺人太甚那!”
顺景帝简直不能相信禁军敢当着他的面拖淑贵妃,狂怒袭上,双眼一阵发黑,急促喘了一口气,喝道:“薛凤飞,霓凤你要杀便杀,敢动朕贵妃和尚儿,朕便和你鱼死网破。”
薛皇后站定,眼底染了讽刺的笑,“皇帝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粉饰太平多好啊,撕破脸你难堪,臣妾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