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嬷嬷气得脸色都青了,她好歹是伺候了皇上多年的老人,谁敢这般轻慢她?这些天忙得脚后跟不沾地便算了,还各种冷落刁难,她有些压不住怒火了,“王妃,这门亲事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的,你这样的态度不合适吧?”
“我阻止她入门了吗?”龙卿若问道。
“你跟阻止有什么分别吗?”
“霓凤郡主如果觉得委屈,让她抗旨好了,再说,本来就是纳妾,男人回来不回来有什么要紧?一顶轿子从侧门抬进来跪在我这个主母面前就算礼成了。”
戚嬷嬷没办法跟她说了,这三四天下来,鬓边的白发都添了许多,她忿忿地转身出去,派了公主府的一名家臣到军中去问境王,可否提前回来帮忙筹备事宜。
家臣是响午去的军营,晚上才回来,面容青肿,是被揍了一顿的,到了公主府哭着禀报:“王爷说奴才私闯军营,不问青红皂白,便命人把小人打了一顿。”
婉公主勃然大怒,“他东方境欺人太甚!”
霓凤郡主虽也觉得受了奇耻大辱,但更激发起她的好胜心,冷冷地道:“母亲,龙卿若以为这样百般阻挠,就能使我们放弃,我偏不,不管他回来不回来,到了日子,花轿就过门去,这是皇上赐婚的,容不得她龙卿若不承认。”
婉公主愤恨难耐,“你好歹也是郡主之尊,怎能如此委屈?”
霓凤郡主冷毒地道:“女儿是委屈一时,等女儿入了门,她龙卿若便跪着求我,我也不会轻饶她,她不是把柳氏毁容挖眼吗?那我便用她喜欢的方式来折磨她,我要一刀刀地划破她的脸,挖她的眼珠子出来。”
婉公主牵着女儿的手,有些担忧,“但你这样一来,岂不是叫你表哥反感?日后还如何取得他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