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温凛偏过头,咬了下牙关才道:“……主要是说了一些令他感到羞愧、感到无可奈何的话。”他把目光转回去继续看向程医生,“我的妻子脸皮很薄,稍微说几句就会害羞,讲得不留情面些,他也不会努力去解释去反驳……就是哭。”
程医生问:“怎么个哭法?”
像是很疲惫一般,温凛靠在沙发里,闭上眼睛回忆:“他会含着眼泪轻声抽泣……抱着我,或是把头埋在我的胸口……低声地哀求……”
“那么,看妻子流泪时你有什么感受?什么想法?”
感受?想法?
温凛收紧了放在膝头的手。许多曾经划过他内心的念头一一明晰起来。
——他那么白。那么软弱。那么单薄……摸起来像没有骨头一样。
——脸和耳朵原来是可以一起红的。
——哭了,他这就哭了?那就哭吧,哭得好。
——他们都喜欢你,都喜欢你,凭什么?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吸引走他们的目光……你什么都没做……
——椰蓉糕一样的身体,奶冻似的嘴唇……应该要都咬一口才对。
——继续哭,流更多眼泪!最好在我怀里哭个不停,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你喜欢的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当作他的替身?替身……愚蠢的词,谁能替了谁……我是不会做任何人的替身的!
——司远一定是喜欢上你了,你把我的人逼走了,让你把自己赔给我也算合理……
——真听话。乖死了。
——你们喜欢的宝贝,以后只属于我一个人……全身心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