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观宁瞬间脸就红了,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温凛却是落落大方,朝他伸出了手:“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傅观宁就这么被那阵檀木香裹挟进了舞池。
他轻轻搭着温凛宽阔的肩背,另一只手被温凛热而干燥的手攥着,攥出了细细一层薄汗,舞步交错之际,两人的面孔若即若离,温热的吐息全数拂过对方的面颊和颈。
皮肤感受到了酥麻的痒,神经末梢在那若隐若现的吹拂中闪烁出了电光。傅观宁的呼吸不受控制地乱了,如果不是音乐声够响亮,他怀疑自己的心跳分分钟就要将他的心绪毫无保留地暴露给在场所有人。
他后退,趁着大幅度跨出的舞步换了一口气,转身又被温凛勾回怀中。
“不要紧张,放轻松些。”
气流贴着耳廓过去,傅观宁半边身体都发软了,他勉强集中注意,随着温凛转圈,变换舞步,不到一会儿却又听见温凛说:“你的耳朵尖红了很久。”
“……”傅观宁一下子就急惶惶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已经发觉了吗?是不是他看过了日记?那这几天他是装作不知道,还是……
傅观宁不敢细想,更不知道怎么回答,呼吸更乱了。
“啊,红扩散到整只耳朵了。”温凛的声音还在继续,是蛊惑人心的低哑。
傅观宁嘴唇翕动着,极力克制住语声不去颤抖,说出来的话又轻又绵:“很显眼吗?”
“特别显眼,舞池里的人估计都看到了吧。”
傅观宁抬眼征询意见:“那……要不然不跳了……下台歇歇?”
他看不出温凛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只听对方温柔了声气:“不必,他们都知道你容易害羞。”
又一次分合,他与温凛额头相抵,他听到对方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你的那位,见过你耳朵红透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