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调查没有问题,那就这样结案吧,先将那小妾以过失杀人罪,抓起来关进大牢里。若有异议,再提审。”
“另带人将打人的下人抓起来,送去挖渠,再让那王小姐出钱供你治伤,她若不肯再抓起来惩治,仵作觉得可以吗?”楚生询问道。
这大越从建国起就一直混乱不堪,还没有完整的律法,师爷告诉她公认的办案方法,就是无论性别,有钱人犯重罪关起来拿银钱换自由,没钱人犯重罪要么杀要么流放边关修城墙。有钱人犯轻罪依旧关起来拿银子换自由,没钱人犯轻罪直接打一顿滚蛋,牢里基本上不怎么关人。
具体如何判断犯罪程度,就看律法和县令大人的意思了,到楚生这里,她也只能按照自己的判断和师爷他们的建议处理事务。
仵作冷着脸不答话,师爷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在下觉得可以,毕竟那王小姐是个卿月。”
闻言,那赵仵作缓了缓脸色,道:“那就依大人的意思吧。”
莫捕头去抓人,仵作去要医疗费,楚生见安排的事情差不多了,去城外的田地里溜达了一圈回来,赵仵作告诉她莫捕头已经带着人与工地的差役交接去了,王小姐赔了他银子又给他道了歉。
楚生以为这事已经算过去了,不想没两天王小姐又来击鼓鸣冤,这次状告的是王夫人谋害她爹,意图霸占她家家产。
公堂之上,楚生问她要证据,她给了楚生一个你懂得的表情,楚生表示不懂。
她回以会心一笑,给楚生递上五百两银子,在楚生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从容淡定的给堂上众人从师爷到衙役发银子,众人举着手中银子,齐齐看向了楚生,眼神放光,只待楚生做个表率把银票塞进口袋,他们就立马执行。
“王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当公堂是你家吗?”楚生将手中的银票扔了出去,那王小姐看着她的动作微微撇了撇嘴,又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加了进去递给楚生,小声道:“你别太贪心了,我爹找冯县令办事最多也没超过五百两银子呢。”
那师爷见楚生面色越来越冷,但他望着手里的银子,仍是舍不得扔下,劝道:“大人,可以按王小姐的意思办事,只要不留存卷宗不会有人发现的。”
在衙门这么久,楚生第一次拍响了惊堂木,冷声道:“王小姐,你听不懂本官的话吗?没有证据诬告他人,还贿赂官员,好大的胆子。”
“有证据拿证据,若没有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楚生,你别不知好歹,我去州府找冯大人,让他摘了你的乌纱帽你信不信?”王金玲恼道,楚生这人之前还是个教书的呢,现在突然坐上县令的位置,八成也不是用了什么光彩手段。
“莫捕头,带下去,关进大牢。”楚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喊人道。